社区运动馆

球从她那边飞过来

轻盈如一只燕子

他也只轻轻一点，球便听话似地

飞回到它出发的地方

其实刚才球飞来的位置很便于扣杀

但他没有忍心

球落地，靠近他这一边

而她快走几步过来

同样轻盈如一只燕子

捡球、退后、扬拍，再发

她知道，现在他的腰不好

休息时，她递给他一杯随身带来的水

他用毛巾替她擦擦额头的汗珠

目光不用交集，甚至无需言语

一切都很默契

球再次飞过来又飞过去

在空中划着单调的弧线

如他们共同走过的一段段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