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生长的草树

被驯养成一条林荫小道

尽头横着高楼大厦

横着一代人的

骄傲

文明的高度

偶尔他也会疲倦

一个人背着手或者牵上一条狗

在小路上溜达

看风怎样穿过墙与墙之间逼仄的空隙

胆怯的鸟儿来了又走

幸存的虫子在石板底下

弹唱颤抖的自由

这时他多半会坐下来

像突然长出的雕像，在把往事回想

混然不觉身后

夕光里，墙壁上洞开的巨口

饥饿的表情，多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