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乔木间的荒草 老鸹眼

带刺的野玫瑰，累了一天的镰刀

挂在木刻楞的窗口

就是一轮豁了口的月亮

就着窝头喝过玉米粥

雾气从河谷漫上来，莽莽苍苍的

小兴安岭，被藏进啄木鸟敲打的暮鼓

有人躺在大通铺上翻开《林海雪原》

看看会唱东京大鼓的知青李小艾

像不像《智取威虎山》中的白鸽

有人在薄如蝉翼的树皮上

演算二元一次方程，也在推导

一群年轻人命运的走势

大山已沉沉睡去，大通铺上的

青春还都醒着，有人站在窗口

望向远山，黑黢黢的剪影一会儿高

一会儿矮，像被山风吹弯的白桦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