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羊肠小路，从深夜出发
会很静，很长。但
一定，有一个春天
在世界的心跳里
住着神仙

稍远点的小草，没有依靠。却有
自己的指向和地址
长时间在原野上，养着
一个个春夏秋冬
有时，会变成人

牛羊在更远的地方吃草
那些放牧的人，像每一株小草
发芽，生叶。因为
脚下的路，不缺少善意

在锋利的时间里，路
是柔软的。父亲和牛沿路
收割不同的颜色

傍晚，把一场雪披在身上
一条河像无言的旁观者，等待
把黎明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