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曾有一次，旷一下午的

初中课，一辆二八自行车

一条叫黄河堤的大堤

供我们尽情地撒野，夜

让堤坡下那个小村所有的窗

都关了灯

才悄悄潜进他家

这一次，阴差阳错

他在酒店隔壁的小区

六楼，女儿出阁，儿子住校

客厅明亮的吊灯下

说了太多太多，已长在脸上

和没长在脸上的话

时针指向12点，旁边

沙发上开始打瞌睡，我叫嫂子的

那个妇女，在我们懵懂爱情时

就加入我们群体了

墙上的全家福，福相满满的老太太

已经仙逝，她脸上的微笑

和那年早上她烙好第一个葱花饼递给我

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