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室内，最大的声音

是耳鸣

室外，最大的声音

是风

昨天，跑进风里那个

牙牙学语的孩子，很快

被寂静撵回了楼里

空荡荡的马路，像一张

掉光了牙齿的嘴巴

偶尔有车疾驰过来

像一个怪物，吞吃一路的寂静

它过去，寂静在它后面

悄悄滋生

封闭

先是母亲打来电话

有吃的吗

接着是二姑，问

有吃的吗

后来是几个外地朋友

有吃的吗

我突然感觉到了严重

你们怎么了？

他们回答：他说的

她说的，他说的，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