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识字无关

你翻动报纸，就像翻动我启蒙的经幡

跟书法无关

你摇动墨管，就像摇动我远航的风帆

跟谋略无关

你将一枚枚棋子，布进我稚嫩的穴道

嵌入我细瘦的肋骨

我小小的胸腔，是王的天下

是将和帅的江湖，是车、马、炮、兵的战场

父亲，现在你卧病在床，半身偏瘫

将所有的疼痛拧成囟水，拧成泪水，拧成血水

我羽翼已丰，我心肠已硬，我百毒不侵

而你，只剩下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