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罐子，一条地龙。有脾气，头顶冒黑烟，呼哧呼哧

到哪里都学名士骚客长啸两声

一长遛的罗圈腿，学传统戏曲里的矮子功

膝下硬邦邦冷冰冰的轨

爬进去的人手臂长，天天高举旌旗练出来的

都是爷，七爷八爷，黑白无常

爬进去的人铁砂掌，铁拳，天天掌刮、砸烂狗头或牛头

练出来的

自省

文／钱智伟

邹忌喜欢拍照，大头照、正面照

他呆的屋中装有许多镜子

他一日三省，左顾右盼：“镜子里的帅哥，你好帅啊！”

“你真好看啊！”

“你真好看啊！”帅哥与他互动。回音震荡

“我们祖上‘修八尺有余，形貌昳丽’啊！”邹忌豪情万丈。回音震荡

窑变。镜面爆裂开来，花纹很好看

他伸出右手去握，帅哥从窑变后的镜中伸出“左手”

他盯着镜子里看了许久，看到背景墙上的字也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