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证(外二首）

余穂丨江苏

仿佛——

就是一个载体，你坦然接受诸多光色

穿透而来。同时带着一棵柏松

对风起征途的敬意；

就像潜鸟不可能长抱春天的河水

以及如何对待结冰预警。

某个季节，某个阶段

你必须展现出某个相应的躯体

而最着重的一种欢愉与心得，表面上

是能从窗外晨曦中轻易获得。但在

身边的亲人中，结论出超过雨虹后的欣慰。

这使得所认知的一些叙述

超越了你与鱼类共同体的假设。

升高与下降

河流不会干涸。它上面的云

响起的鸟鸣声，以及

我的呼吸。我们不再担心静止不动，

握住的火苗，从傍晚碳烧的红色

注满血液与嘴唇。

鹳草以坚硬的叶片，分裂入药。

房屋外，菊花开出的宴席

逐渐收敛。影子晃动，正在发生一场

——陌生的对话。

我们难以描述，那些密谋

在某个高处升起。还有幽居，

体内的某种欲望以另外的形式下降

试图贴近周围投下所有的黑，

意料之外的是，有肉体盛开……

不用算计日出与日落之外的天空

升高与下降，包括轮转。它们不会忘记——

像固执的经久谣言

但却能成功地说服我们。

孤寂之人 

我们被分开好多次，更觉得

习惯在一起。——若隐若现，

像水及水上跳空一簇。

也有填补身后剩下的空缺，比如

在灯下，与飞雪；

比如在星空下，拽着整夜作陪。

孤寂的人，从来不自认孤独

那属于别人的。喂养后

铺满小径长成的草，与芳菲

在三月，兀自以暇。

更多的疑问在转身抑或离去时

我与河流均停止歌唱……

而最大的获利，是

能在老家旧房子里醒来

甚至——等了自己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