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的红
是狗尾巴上的一抺红
它们嗜好
在三月的旷野上
比拚,某些雄性器官的颜色
陷入,瞳孔里的草
不分高低,也不分贵贱
它们的绿,甚至
可以,包容一场大雪偷盗的米粒
它们在那个人间,时而
谦虚地匍匐
时而,又悄无声息地独行
每一节耻骨与锁链
都在整个漫长的黑夜里,不停地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