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恩施山水（长诗）

作者/吴先和（湖北）

 

第一章：恩施的印象

 

野三关

 

恩施的野三关

是巴东县的一个口子镇

 

野三关，在旧时代里的名声颇大

也是四川与鄂西的一道关口

这里是高山峡谷，更是

历来的军事要道

 

旧时的盐帮，为了霸占野三关

不知丧失了多少盐夫的生命

野三关的城楼被鲜血浸染

民间称它为鬼门关

 

如今的野三关还在

只是不见惜日那阴森森的场面

峡谷下，楼房耸立成群

像是与两边山峰比试天高

 

街道整齐如画

绿化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民风淳朴。微笑

成了这里市民一张闪亮的名片

 

客在此地留住，如同

游子回到了久别的家乡

 

 

恩施的山

 

开着小车，在恩施跑了五天

所看到的除了山，还是山

山山相连，组成了恩施

恩施，就是一个山的世界

 

恩施山高，而且险阻

山峰如刀削，峡谷万丈深

在峡谷栈道上行走

两腿软绵绵

 

恩施的山名很丑。比如：一进恩施

山口处，就看到三个大字：野三观

这名子，足叫人心惊胆战

有落入荒野和虎口之感

 

当然，也有很文雅的山名，比如

鹿院坪。这名子好听，还具有诗意

其实，只要你深入下去，你就害怕了

这可是一条深达一千七百余米的地缝呵

 

悬崖峭壁，这是恩施山的特色

丑陋的山脉和巨石，如刀削一般

悬崖上绿色很少，巨石就那么

张牙舞爪地裸露在空中

 

恩施的地缝很多，随便牵出一条

也有几百米深吧，下去即是探险

地缝里见不着天际，缝沟险恶奇特

喊一声，回声一声接着一声

 

 

悬崖上的民房

 

恩施，有一道风景

就是在悬崖上筑起的那些

民房。羊肠小道

搬砖瓦上去难度可以想象

 

站在山下，向山上望去

绿色林丛中一栋栋民房

零星地砌在林间

给悬崖种上绿色的生命

 

真的不明白，这悬崖

峭壁，有何向往

却选择如此生息的地方

山上沒有园田，靠什么为生呢

 

真想攀上悬崖寻问

可哪来的时间？只能说

靠山吃山吧，可这高高的山峰

究竟有什么可吃的呢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难道这是真理不成

 

 

在大面山顶上

 

在大面山顶上

望长江滚滚水滔滔

浪击山脚。长江在此急转

穿越巴东县城向东奔流

 

山脉起伏，气势浩瀚

一曲巴歌，荡漾山间

有回音，缠绵

陆游、李白都在此处吟绝唱

 

亭间饮酒千杯。看艺女

弹古筝，琴声悠悠

醉酒风流咏千古

唱忧愁。愁、愁、愁

 

山不语，水在流

用酒浇心心不醉

长叹、长叹、长叹

疫情、人灾，经济萧条何时休

 

 

巴东县城

 

巴东县城我是第一次去，却留下

极好的印象。在县城大面山向下展望

一幅壮美的画卷就挂在眼前，县城全景

像一个超型的沙盘，布局合理美丽

 

这巴山之东，是天地的恩宠

城望南津，开鄂西之门

地锁巫峡，扼杀楚蜀咽喉

东邻秭归，踏屈子九章通江汉平原

 

西倚巫山，沐襄王云雨

山川险胜甲荆南，思过往

长江穿境，浪卷轻雪，白帆

点点饮烟细，号子声声峡谷旋

 

忆昔事，河码头、千步梯

赤脚汉子浣衣女，扁担街、青石巷

小城春秋悠长，李白绝唱刻在石壁上

老城静卧江底，新城屹立江边

 

 

第二章：大峡谷的韵律

 

大峡谷

 

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

经过打造和包装

配上一个想象极高的名子

大峡谷，唱响了湖北

 

走进景区，悬崖峭壁入眼

所有山，全是石头堆成

有的如石笋，有的象蘑菇

每一座山，都是一部长篇小说

 

悬崖上，石头奇形怪状

石缝里，零星的杂木象把绿纸伞

稀稀落落地撑在悬崖上，尽管有点

绿色，但丑陋的石头仍然在裸露

 

大峡谷没有多少美丽的风景

只留下地壳运动时的残梦

 

 

栈道上

 

通过滑梯

上了大峡谷顶端

在栈道上，我想

领略一下大峡谷的风光

 

问题来了，我有恐高症

栈道上，腿软了

居然不敢向下看一眼

心一下子吊起来

 

不敢前行。脚下是一千多米的悬崖

同行的朋友笑了，叫我闭上眼睛

他们牵着我，一步一步向前

尽管闭着眼睛，可心还在悬着呢

 

几华里的栈道，我们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在这段

时间内，我眼睛始终闭着

完后，朋友问我裤子是否湿了

 

这栈道，真的使我感受到

什么叫做恐惧？原来

我是那么胆小！第一次

质问自己：你还是男人吗

 

 

云龙地缝

 

这名子听起来

像是一首诗的名子

其实，它只是大峡谷里

一条深深地缝

 

从山脚那块平地，沿人造台阶

而下，到五百三十八米深处

沿途悬崖峭壁，台阶狭窄

每下一步台阶，头皮都会发怵

 

到了云龙地缝底处

双腿颤悠悠

抬头向上望去

只有微微一线天

 

这时，使你真的感觉到

什么叫做深渊？或者

什么叫做地狱！五百多米深处

如果没有人造台阶，你不绝望吗

 

 

一炷香

 

一个九十七米高的石柱

从地球形成开始

到现在已有万亿年了吧

可它还在屹立

 

石柱酷似一炷香，真是神奇

在这恩施大峡谷里，我当了鉴证人

香的顶端，有一棵树

它极像燃烧的烟雾

 

我在想，这树是谁栽上去的呢

人是绝对不可能爬上顶端

那这个世界，难道

真的还有神仙

 

世上，有许多事

不可思议。如

这炷香，你怎么想

它始终是个问号

 

九十七米高，全部是石头堆成

它是怎么形成的呢？万亿年不倒

一直立在大峡谷之中

大自然太神奇了

 

在这炷香的脚下

我仰望着它

感觉到自己只是一只蚂蚁

而它却升向了天空

 

真想点燃这炷香

再磕三个响头

上帝呵，请保佑我们

地球上所有的人，平平安安吧

 

 

 

第三章：腾龙洞里的神曲

 

腾龙洞

 

恩施利川腾龙洞

天下第一

直行飞机能穿越

想欣赏，半天时间还少

 

大自然神秘。这么大的

山洞，怎么形成呢

那些千姿百态的石柱，又是谁捏成

宇宙间，难道真的有神吗

 

越过隧洞，浮想联翩

地壳运动，创造了多少奇迹

这腾龙洞，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大山压不垮，万亿年依然在

 

也许，这里真有神仙住过

要不，哪有这般神奇

幻想大仙的模样吧！或是

用此为素材，写一部长篇神话

 

 

沧海桑田

 

在腾龙洞内

我看到一块沧海桑田

面积不大，三百多个平方吧

桑田层层叠叠，奇妙中显露出美

 

偶尔，悬崖顶上掉下一滴碳酸钙液

落在桑田上，发出脆耳的乐声

神秘。我仿佛踏进一个远古时代

真想在这块桑田上，插上几棵秧苗

 

这几百平方的洞内桑田

一定经历了万亿年的变迁

如今这副模样，它是由多少滴

碳酸钙液沉积而成的呢

 

这世间还有多少神奇

藏在地下呢

 

 

盐阳女神

 

走到此处，洞似乎

变得有些峡窄，还有些变矮

在一束灯光聚照下，我看到石壁上

有一个形似少女的剪影

 

这少女非常美丽，侧着身子

眼、耳、鼻、瓜子脸，还有

那苗条的身材，是那么生动活显

直想走上去和她合影留念

 

如果可以，和她谈一场

轰轰烈烈的恋爱，把生命和一切

一丝不留地献给她，或是将我们的恋歌

也刻进这石洞里，成为千古绝唱

 

可一位溶洞专家告诉我，这是

水动力的磨蚀和冲蚀，在石壁上

形成很多镂空的蚀余石柱，而这个

石柱酷似少女剪影。大自然笔下有神呵

 

 

洞内看演出

 

在洞的深处

有一个天然的大舞台

除舞台外，台下

有两千张观看座椅

 

灯光熄，悬崖峭壁上

一个幻影人面出现，很神秘

用远古的声调，讲出了

一个远古时代的爱情故事

 

随着数字灯光、音乐、声响的变换

配上一对男女演员的舞蹈

把故事演得叠叠起起

爱情的力量，忠于战胜了一切

 

洞内的神秘，加上现代科技

仅用两名演员，就演完一场大型舞剧

一部爱情神话，就这样

声情并茂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时空隧道

 

在腾龙洞里行走

如同在万亿年里走了一趟

 

不是吗？长长的隧道里

一会是移动的吊脚楼，一会是

廊桥，一会是水中龙船

一会是悬崖峭壁，还有古老的恐龙石

 

数字灯光闪烁，升降舞台的呈现

壁顶上，水磨蚀产生的怪状

千姿百态，在现代科技里变成了梦幻

自然与人文，古老与现在，在相互中交融

 

神秘，配上数字灯光

在一条长长梦幻般的隧道里行走

你不觉得，这就是

在时空里一次长途旅行吗

 

 

 

第四章：鹿院坪的风情

 

鹿院坪

 

鹿院坪，是隐秘在深山深处里一块

净地。她拥有原始的淳朴风情

还有惊心动魄的美丽。身在此处

灵魂得到净化，心身被美包裹

 

那奇特的地质风貌，峡谷纵横

那悬崖上的森林，高山流水

那山地村庄，还有怡人的风光

把你带进一个神秘的世界

 

这鹿院坪，犹如一篇抒情散文

又极像一首优美的诗，每一个

小景点，溢满了自己独特的韵律

你不得不惊叹这大自然的神秘

 

峡谷幽静，栈道险阻。从那一条条

地缝里，我仿佛听到了万亿年前

地壳运动时发出的轰鸣声，尽管

声音那么遥远，却是那么震耳欲聋

 

绝壁、地缝、独峰、潭池

溶洞、河流、山林、秘境

一幅幅画面，拥入大脑之中

鹿院坪哟，成了一幅永恒的画卷

 

这幅画卷，应该是大自然之神

送给恩施山水的代表之作吧

 

 

四级瀑布

 

鹿院坪瀑布不高也不惊险

每级瀑布也就二十多米高吧

宽度六七米，水却异常清澈

饮一口，甜入心间

 

顺着山槽而上

一级一级地观赏

四级瀑布，各领风骚

当然，最有看头要算三级瀑布了

 

泉水从二十多米高的山槽

飞流而下。在长长的青石壁上

极像一条挂着的白色绸缎

阳光斜照，金光闪闪，流水潺潺

 

寻水源头，很是神奇

这瀑布的水源居然来自

山顶上一个山洞里！水奔

山头血冲顶，谚语在这里得到了验证

 

 

地缝

 

这可能是我这一生中

第一次钻进地缝

以往，只是想象

可这次确实是实实在在

 

鹿院坪地缝

地下一千七百余米

缝最宽处有二三十米

最窄的一米还不到

 

地缝里风景无限

踏进如入仙境

缝底泉水欢快潺潺

缝壁奇妙，使人浮想联翩

 

真想在地缝里住上一段

可生活又不许我这样

掏出手机吧，多拍一些照片

把地缝里的风光带到地面

 

 

鹿院坪的音符

 

在鹿院坪里，我听到一部

自然界自己创作的交响乐

 

先是山风将悬崖上的林子吹拂

发出似有若无的曲子，绝妙动听

这是鹿垸坪的序曲，由风来演奏

像引子，把游人带到神奇的峡谷之中

 

接着，是瀑布的潺潺流水声，乐子欢快

随着潺水向山槽流去，一路叮咚叮咚

在静谧的峡谷里，在青石板上，成为绝唱

就连悬崖上的小野鹿，也竖起了耳朵

 

鸟在林子里，续写了音乐

她们欢快地唱起来，悦耳动听

当然，鸟在谱曲时，还安排了独唱

布谷鸟的啼叫，在静谧的林子里悠悠荡荡

 

鸟声停了，洞里的滴水声，恰好地接上

洞深幽静，那一滴一滴的滴水，就像

 

这神秘之地呵，不仅仅是诗人吟诗的

圣地，也是音乐家去采风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