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以六楼为圆心
防盗窗被目光反复擦亮
红儿,你离开后
我把每个黎明读成了黄昏
十年没熬出半罐蜜
咒语在玻璃上爬行,折射出
千万把悬空的刀——
它们正削薄我皮肤下的雨季
我谈起春花你就垂下芭蕉
我捧出圆月你只煮沸雨声
而楼道开始在心里盘踞
当电梯突然卡在三楼
我埋在脊椎里的骨刺集体爆发——
整栋楼的灯火都在痉挛
所有门缝渗出你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