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带着凛冽的风出走
剩下一粒含血的麦子
在旷野上,与我
对峙。那些至今仍在徒步行走的草
早已,生长出满头的白发
而我,捧着旧的瓦罐
紧紧尾随在它们始终锃亮的背部
为一尾隐藏在水底的鱼
提供,最后一次丰盛的食物
因为灯光,己经
熄灭。那个独自在密林中思念的人
不得不,向一座佛呼救
你与纯净的水面
终究,拆散了辽阔中的那次坠落
让所有堆积的影子
在泥沙之上,失去了汇合的
概率。
它们,至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