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以狭小的形式
追随大海的辽阔
巨石,以万物存活的高度
俯瞰,那个拥有灯火阑珊的人间
一只鹰,飞远了
一条河,便成为了母亲的姓氏
我时常听我的父亲谈起
河水的固执,与这条河极其苦难的一生
因为颠簸,我从不轻易地
与深藏于河底的影子,过于地接近
仿佛那些淤泥与水草,都曾经
沾染过我母亲的泪水
我幻想,在春风抵达的夜里
与年轻时的母亲
团聚,或者拥抱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