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犁铧挂在墙上
有六年了,长满了铁锈
父亲的帕金森
有六年了,越来越衰弱
呜呼!犁铧在哭
它失去了老牛
失去了田野
即将失去主人
日月已经照不出它的光华
北风吹不响它的尖锐
同样吹不醒父亲的执着
黑土地很近
它感到很远
父亲的呻吟很近
它愧疚无法抚摸
呜呼!
岁月好短
如今两两相望
好想找回那头老黄牛
我俯身变作熟悉的田地
爬到父亲和犁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