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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
作者：言诗凡
发布时间:2023-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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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春耕的日子就会有人牵着牛
从我童年的门口经过
锃亮的犁尖在肩上闪现出某些寒光
懦弱的土地却因为贫瘠
始终不敢轻易地开口说话
每一粒种子都曾在院子里与炉膛里
焚烧的火焰一起度过一个寒冷的冬天
那头体态削瘦的老牛总是轮流着
耕种从村东到村西所有的土地
始终怀疑那根纤细地绳子
是如何做到让一头老牛甘愿放下了戒备
却在温暖的日子里去不停地劳作
旷野上的草像乡下的神
总是在一座旧檐的瞳孔里怜悯地
凝视着丰收之前的每一个日落
鞭子的声响停留在漆黑的夜里
也停留在奔跑的村口
门前的河流底部也曾有过那头牛的记忆
它湿淋淋的样子模糊过稚嫩的春风
每当我欢快地放着鞭炮贴着福字
过起每个愉悦的新年
它却独自在暗的栅栏内默默地咀嚼
那一座檐下的月光里存放着
众多供奉祖先的食物
它们与那只牛无关却总能勾起那只手掌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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