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寂静,习惯
在一座林子里寻找童年的阳光
也习惯了母亲在村口
唤我的乳名
我与落日,都曾是一座青山的子女
那些带着尖锐的尘埃
始终让贫瘠成为我流浪的借口
我曾经相信一棵槭树
它诞生了年轻的爱情,我的影子
在荒原上日夜不停地
跋涉。我也曾经在你路过的檐下
埋葬过一粒麦子的遗言
我一次次在坠落的光芒中抚摸
你略显发烫的呻吟
因为万物都会在黄昏里等待
你的辽阔,与一只孤鹭
被镰刀轻易地安置在我仰望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