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异乡的灯光熄灭
异乡的草,像陌生的姓氏
在门外潜伏
多少熟悉的脸庞
瞬间,也变得面目模糊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
黑夜中的荒野
那里应该仍生长着童年的春天
只是耳膜过于单薄
敲打茎叶的手指,在风中
无法挽留某些背影
那些贫瘠,也在日夜逃亡
我渴望的石头
也带着黎明血红的瞳孔
它们以习惯性地死亡
换取一只雄鹰仰望的高度
我站在石头的墓碑上
雕刻一棵草
属于明月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