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30】||诗探情缘说和谐

       ——《和谐说》赏析

□蔡启发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和谐”的理念是代表了核心价值地位的，因为它指的是一种“配合得相当而默契”的和合关系。包括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等等的和睦。所以，和谐又是一种和合与和睦关系的总和。这里，呈献在我的眼前的是李建军《和谐说》一诗。它让我从中把脉出那种“诗探情缘说和谐”的精神所在。

在茫茫的大草原，或者在荒山野岭，牧羊人眼里的羊群，都是乖巧可爱的家伙，也是不需要用鞭子抽打的一族。说到它们的和谐关系，是“羊羔对应母亲的乳汁/旋转为海天一色的蔚蓝”的那种母子关系。整天围着母亲的乳头，自然地这乳汁在羊羔的眼里要充当成“为海天一色的蔚蓝”草地了。它是因为亲情的疯长胜过了野草的疯长。只有，当一只“彩蝶轻扇雪花，亲吻/深情的水草，一湖涟漪羞红夕阳”时，和谐的说词，已由 “羊羔”的热血转载到了“彩蝶”的冷血。尽管“亲吻”的狂热，一筹莫展地依然“羞红夕阳”，而冰冷的“雪花”是扇不起热度的。但在这里，扇动的劲里，包揽了不说自破的亲近关系，说出了自然界和谐美的景象。

如果，上面两个小节诗说的是动物在自然界的和谐关系及现象，那么，接下来是人与自然和谐的一种关系确定。“老人用阳光的手，打开/岁月的窗棂，把燕子放飞”。在这样一个深度开挖的背景下，出人意料的想象转换，一下子将人与自然的和谐扯上了关系。那种阳光深处，岁月静好，栖居于窗棂上的燕子，也开始作别主人了。不过这种作别，在主人看来，虽然“他用尽一生的泪水”，但是也心甘。既然这样，哪好吧，我索性权当“从豌豆里睡去，从紫薇花中醒来”一样，过好每一天，让生活在鲜花的簇拥里灿烂。

在人与自然的生存环境中，如果没有和谐意识的警觉，那是苍白人生。李建军笔下的“和谐说”，是心灵操盘的守信，使得 “他瀑布般的胡子，在树躯上留下水痕/像一座桥，把自己慢慢地筑入天空//他的火车载着一列列人群/像诺亚方舟，鸣响温暖的火焰”。层层剥开，再从中寻找，在穿越了人与自然的生存环境里，就会有对老人的慰藉不放纵。

李建军的“和谐说”自始至终没有向人在倾诉，也不是给人有叨叨絮絮的那种。而我阅读着，却首先就是在倾听。倾听他“深渊用草根聆听星星/他融入土地，像蘑菇无限地生长”令我凝神，心中响起的声音是澎湃的。一种沉醉就像交谈，就“像麦粒与麦粒之间没有距离/烽烟必然化身为飞翔的白鸽”坚定，这些纸上的舞蹈，“飞翔的白鸽”，便如一曲和美的耳语之歌。

【附原诗】和谐说

□李建军

羊羔对应母亲的乳汁

旋转为海天一色的蔚蓝

彩蝶轻扇雪花，亲吻

深情的水草，一湖涟漪羞红夕阳

老人用阳光的手，打开

岁月的窗棂，把燕子放飞

他用尽一生的泪水

从豌豆里睡去，从紫薇花中醒来

他瀑布般的胡子，在树躯上留下水痕

像一座桥，把自己慢慢地筑入天空

他的火车载着一列列人群

像诺亚方舟，鸣响温暖的火焰

深渊用草根聆听星星

他融入土地，像蘑菇无限地生长

像麦粒与麦粒之间没有距离

烽烟必然化身为飞翔的白鸽

【李建军简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青年文学》《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河》《天津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飞翔的泥土》《拯救冬天》。曾荣获《海外文摘》文学奖等奖项。

【蔡启发简介】

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科普作协诗创委副主任。出版诗著（评论）十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浙江日报》《朔方》《绿风》《当代诗人》《上海诗人》《星河》《中国诗界》《天津文学》《诗林》《新华文学》《牡丹》《江河文学》，美国《休斯敦诗苑》等报刊。获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等三十多次。开展和参与中国-俄罗斯、中国-意大利、中国-希腊、中国-葡萄牙、中国-西班牙等各项国际诗歌交流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