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35】||质感的风景诗画

         ——《雨后》赏析

 □蔡启发

著名歌手田震有一曲拿手好歌，叫《风雨彩虹铿锵玫瑰》，她唱出了“一切美好只是昨日沉醉，淡淡苦涩才是今天滋味，芳心似水激情如火梦想鼎沸，风雨彩虹铿锵玫瑰，纵横四海笑傲天涯风情壮美”的震撼腔调。君不知李建军小诗《雨后》的景色更不错，他同样写出了“树叶删除，花瓣缩减/省略沿着青竹爬行的毛毛虫/增添瀑布惊天动地的嗓子”一般精彩。那么是什么景色在“雨后”中扮演主角，当我读到这首诗时，脑子里浮现的是一幅具有质感的风景诗画。

诗中“雨后”的精彩不是讲述“雨后”的故事，“雨后”在钓着大鱼，这是诗人李建军的妙招。然而，整首诗“省略”得只剩朴素，简约的理念，早已“删除”了自作聪明的琢磨。他是用“加上水珠亮晶晶的眼睛”，沿着熟悉的路径寻觅“太阳这台轰轰隆隆的纺织机”，以无所不能的娴熟自然而然地写来，就像完完全全“以七色丝线织出长虹”一样，将“雨后”描摹成七彩的图景，甚至是就像拍下的图片。

一位孜孜以求的诗人，他人生的历练和丰富的智慧，是始终藏在诗里的神机妙策中的，也就是说文字中的锦囊妙计。唯此，李建军诗的精彩也就在于此：“而彩虹不就是钓鱼竿吗/把湖这尾碧蓝的鱼/钓进天空的玻璃缸里/谁是呼风唤雨的养鱼人”。地地道道的把“彩虹”比喻为“钓鱼竿”，这是我读诗人生的第一次遇见的事。它非但形象，而且生动。这又不得不令人若有所思，诗句出神地幻想，赋予了“湖”像“鱼”，“天空”像“玻璃缸”的空前接龙的大手笔以及荡气回肠的联想。

这样一幅全景式的风景诗画里，它质感的情史是由来已久的。不然，“谁是呼风唤雨的养鱼人/驾一帆渔船，戴一顶斗笠/养一方无比清洁、跃跃欲飞的鱼”。递进式的追问诗句，从而将“雨后”的描写着重在造意上掀起了高潮。为此，“雨后”有春天的花香，“雨后”有夏天的致美，“雨后”有秋天的彩绘，“雨后”有冬天的景象，“雨后” 是一年四季来无影，去无踪的伴随。

 【附原诗】雨后

□李建军

树叶删除，花瓣缩减

省略沿着青竹爬行的毛毛虫

增添瀑布惊天动地的嗓子

加上水珠亮晶晶的眼睛

太阳这台轰轰隆隆的纺织机

以七色丝线织出长虹

而彩虹不就是钓鱼竿吗

把湖这尾碧蓝的鱼

钓进天空的玻璃缸里

谁是呼风唤雨的养鱼人

驾一帆渔船，戴一顶斗笠

养一方无比清洁、跃跃欲飞的鱼

【李建军简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青年文学》《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河》《天津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飞翔的泥土》《拯救冬天》。曾荣获《海外文摘》文学奖等奖项。

【蔡启发简介】

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科普作协诗创委副主任。出版诗著（评论）十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浙江日报》《朔方》《绿风》《当代诗人》《上海诗人》《星河》《中国诗界》《天津文学》《诗林》《新华文学》《牡丹》《江河文学》，美国《休斯敦诗苑》等报刊。获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等三十多次。开展和参与中国-俄罗斯、中国-意大利、中国-希腊、中国-葡萄牙、中国-西班牙等各项国际诗歌交流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