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36】||风生水起天地远

       ——《湖边》赏析

□蔡启发

当你看到湖边一词，就会想起夜话的浪漫与小屋的娴静，的确，湖边它是一个容纳约会、垂钓和写生、作诗的好去处。

宋代诗人胡仲弓有一首《湖边》诗词说的是：“乍过黄梅雨，湖边特色饶。水深宜鸟浴，藻密碍鱼跳。露重荷倾盖，风高柳折腰。道人勤借问，此地好渔樵。”意思是指梅雨过后的湖边，水鸟嬉戏，鲤鱼鲫鱼等鱼儿乱穿。虽然，亭亭玉立的荷叶沾满露水，但是，那些高高的柳树纤纤细枝，还是被风雨所摧残。此时此刻，反而到是给撒网捕鱼的人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与好时机，可以说写出了“湖边”喜悦的好心情。然而，我读李建军的《湖边》，则就像走进另一番美好的景色，置身于迷人的景象里。

 “走进湖边/仿佛置身巨型的图书馆/云层像一册册历史书/拨开人类轨迹的迷雾”。我们说“湖边”很多，“图书馆”很多，“历史书”很多，尤其是“图书馆”国家级的、省级的、市级的、县级的，而从诗的层面看非李建军独有的见地莫属了。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或发现这诗里 “蝴蝶轻卷爱情的书页/汲取荷叶的忧伤与甜蜜”的奥妙，那种蝴蝶的迷恋，显得多么地柔柔软软。当“芦苇翻动哲学的著作/展示哲人的头颅与思索”的时候，就又好似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抛献媚眼了一样，此番现象我们是否有理由推论成李建军诗艺的诚挚呈献出亮点呢？  

如果沿着诗意再远远地望去，那些“白鹭飞旋着一本本画册/背景是天空变幻莫测的油布”。这里诗中的“湖边”，虽然没有山谷里那溪水的蜿蜒曲折，或者在深浅地变化无穷，但是“白鹭”的出现，实际上已经在为下面的诗句打下铺垫的埋伏，从而来烘托出“白鹭飞旋”不是受惊的道理。在诗人所展开的环境描写下，呈现出这首小诗的形象性，让《湖边》有了“风生水起天地远”的意味。是的：“水草蜿蜒像悄然潜行的蟃鱼/涟漪荡漾若普希金的爱情诗”，这种“二十四桥今犹在，玉人为谁再吹箫?”的巧妙运作，则又刻画成风生水、水起天地，何止远的主体特色，可见“湖边”宁静中的响动，又以响动“轻卷爱情”反讽普希金的爱情，呼唤起一种善良而优雅的感情。

这真是不见普希金的浪漫与现实，谁就无法知道李建军诗表现的层出不穷：“风生水起，幸福的苹果满天飞舞/月明星跃，智慧的花雨漫空飘落/一览天地远，一阅众山小/书本里奔涌着万千江河……”。一个扣人心弦的结尾，也扣出了诗的不同凡响，从而传递出了《风生水起天地远》的诗意魅力。

 【附原诗】湖边

□李建军

走进湖边

仿佛置身巨型的图书馆

云层像一册册历史书

拨开人类轨迹的迷雾

蝴蝶轻卷爱情的书页

汲取荷叶的忧伤与甜蜜

芦苇翻动哲学的著作

展示哲人的头颅与思索

白鹭飞旋着一本本画册

背景是天空变幻莫测的油布

水草蜿蜒像悄然潜行的蟃鱼

涟漪荡漾若普希金的爱情诗

风生水起，幸福的苹果满天飞舞

月明星跃，智慧的花雨漫空飘落

一览天地远，一阅众山小

书本里奔涌着万千江河……

【李建军简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青年文学》《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河》《天津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飞翔的泥土》《拯救冬天》。曾荣获《海外文摘》文学奖等奖项。

【蔡启发简介】

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科普作协诗创委副主任。出版诗著（评论）十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浙江日报》《朔方》《绿风》《当代诗人》《上海诗人》《星河》《中国诗界》《天津文学》《诗林》《新华文学》《牡丹》《江河文学》，美国《休斯敦诗苑》等报刊。获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等三十多次。开展和参与中国-俄罗斯、中国-意大利、中国-希腊、中国-葡萄牙、中国-西班牙等各项国际诗歌交流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