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47】||话说踏歌而行的流浪者

         ——《流浪者》赏析

□蔡启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歹夕祸福。人生会经历磨难谁都无法抗拒，《流浪者》也不是从娘肚子一出来天生就是的。当然“流浪者”更不是千篇一律的或者说是一定不变的。于是诗人道出了：“流浪是一场旅行/风自由自在地飞/树举起神秘的漫画/天空蓝得纯粹/溪水若有所思，荡漾花瓣”。读这开头的诗句，我是否可以说，“流浪者”又是一个沉重的社会话题，也可讲更是一个社会民生的热门议题。诗人能将如此有重量的课题入诗，而且用轻装上阵和开门见山的抒情方式来写，不能不说是个创举。 

一首主题沉重的诗，有了美好的开头，也就事倍功半了。所以就有了诗人驾轻就熟和深思熟虑的深入：“背上峰峦的行囊/骑着流云的白马/鱼，绷紧弓弦/让我游多远就多远//寻找无花果盛开的秘密/探索野蘑菇的图案/比人与人相遇更亲切/就让我比月亮更孤独吧/像尖锐的思想/刺穿所有的壁垒”。      

我尤其赞赏这些寓意可掬的诗句，当睿智的语言跃然纸上，给了人以一种明快的节奏之感，从而读出这个“流浪者”或许早已“放下峰峦的行囊”。不去说这里，诗人的写作动机是否显得有点同情心的倾向。按照诗的“中间段”诗理作用的说法，此首诗中间两节是看出了诗人的用心是严肃而严谨的。以细致、周全、完善的态度，追求着诗意的完美。这恐怕也是诗人于细微之处所见的精神之所在罢了！

“旷野是一张白纸/阳光的灵魂书写墨痕/即使资本与温暖/像狐狸的踪迹/我仍以狂草的节拍踏歌而行”。这是整首诗的最后一节，说明“流浪者”仍旧在流浪，而开朗的心情里在荡涤贫富差距扩大化的日趋可悲。这是对暗指“流浪者”剥夺感的无形批判，而人之所成为人，总不能连基本的生存保障权益与尊严的权利都没有。诗人始终是以低姿态的写作，寻求着虚无的形象和制造色彩效果。也就是说制造语言的增进氛围，为读者传递略带幽幽的迷幻以及哀伤的低声调。

干净利落的诗，没有一咏三叹，或有什么半点的诉诸生活的不幸，抱怨运命的不公，或对一些怨声载道的罗列。也没有去写“流浪者”如何凤凰浴火如何重生。唯有快乐的心态写出了承载着一个人的风雨兼程的那种厚重，同时承载了一种人或民族的苦难史，以此笔墨来直击人心內向力量的强大。

总的说，这首诗既关联亦转承且写得流畅自如，语言精炼老道，诗意朗顺，意象通达，可谓此诗诗艺犹精湛并显诗作之笔力。

【附原诗】流浪者

    □李建军

流浪是一场旅行

风自由自在地飞

树举起神秘的漫画

天空蓝得纯粹

溪水若有所思，荡漾花瓣

背上峰峦的行囊

骑着流云的白马

鱼，绷紧弓弦

让我游多远就多远

寻找无花果盛开的秘密

探索野蘑菇的图案

比人与人相遇更亲切

就让我比月亮更孤独吧

像尖锐的思想

刺穿所有的壁垒

旷野是一张白纸

阳光的灵魂书写墨痕

即使资本与温暖

像狐狸的踪迹

我仍以狂草的节拍踏歌而行

【李建军简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青年文学》《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河》《天津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飞翔的泥土》《拯救冬天》。曾荣获《海外文摘》文学奖等奖项。

【蔡启发简介】

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科普作协诗创委副主任。出版诗著（评论）十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浙江日报》《朔方》《绿风》《当代诗人》《上海诗人》《星河》《中国诗界》《天津文学》《诗林》《新华文学》《牡丹》《江河文学》，美国《休斯敦诗苑》等报刊。获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等三十多次。开展和参与中国-俄罗斯、中国-意大利、中国-希腊、中国-葡萄牙、中国-西班牙等各项国际诗歌交流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