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8】||飞翔与博击的歌

       ——《鸟翅飞》赏析

□蔡启发

       当我初读这首《鸟翅飞》时，很快已从诗意里揣摩出奥妙，这所谓的奥妙它就是指一支“飞翔与博击的歌”。而《鸟翅飞》实际上就“是鸟的灵魂在飞”，也是《鸟在飞》。这又很快让我联想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总有太多的《鸟在飞》，比如：有电影《鸟在飞》，有小说《鸟在飞》，有歌曲《鸟在飞》，可能还有更多的同名诗和音乐等等。

       俗话说“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嘛。因为大自然的广袤无边为鸟的飞翔与博击包括鱼的遨游提供了施展的空间和平台，这也许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在李建军的诗歌触角中，那些浩如烟海的艺术天地里，要发出一种自己的文字声音，为《鸟翅飞》去作代言，这就非同寻常了。

       尤其在这首《鸟翅飞》，仿佛让人看到一只大鸟的飞翔姿态，一种高空处搏击的灵魂，就像在夏日里沿海刮起一阵阵掷地有声的强台风，吹走了笼罩在上空的热闷。你看： “鸟在飞/是鸟翅在飞/飞得天蓝云卷/飞得惊涛拍岸。”面对如此强大的飞翔的声音，阅读中，我仿佛从冰箱取出了一杯沁心的茉莉花凉茶，凉露欲滴喝进口里。

       这是否就在起飞的那一刹，人类肉身的灵魂可能被抽出了几缕丝绒，这又真的是让你等得着急，还是在如醉梦的回味时，接着就在脑子里忽然间闪出了这样的镜头：“鸟翅堆满乌云/它会不会飞 /鸟翅绑上金子/它会不会飞。”突如其来的诗的低吟，的确就是一种深沉的诘问着《鸟翅飞》在高空处的飞翔中，它那有力拍动的翅膀要去穿越厚厚的乌云，甚至它的羽毛浸透了晶莹的水珠，它这时的飞行是令人多么的担心，除非是一个灵魂的影子在翱翔，发出耀眼的救赎寻找，飞行的不倦拒绝一切的疲惫。向着既定的目标，哪怕这是一次不归的飞程！

       否则，穿过云层，停落在一片安静的树林，不曾有过污染的栖身之地，这时的大鸟仍然嘴衔这“一片树叶指向天空”，“它渴望被带走”，向往一同去听天籁之音。于是，大有神话般的奇迹在发生：“叶子挂在上空，变成星星了”，而且，还仍然一味喃喃坚信“是鸟翅在飞，在飞”......

       如果上帝创造了天才，这天才便是诗人的想象，李建军想象力的惊人之处，是体现在他的突发奇想上：“鸟嘴又叼着石子/像种子一样播在海里/长出一棵奇异的树，多少年后/长出一座丰盈的岛屿”。这种借助神话传说感怀的清醒激越诗性传递，平添了人与自然情怀的抚慰感，将想象的翅膀变成旋律，一同融入到其诗歌的节奏中去，在理性与知性中飞向远方。所以说：“鸟翅在飞/是鸟的灵魂在飞”，从而也把“鸟在飞”的诗情推向到最高境界。

【附原诗】鸟翅飞

□李建军

鸟在飞

是鸟翅在飞

飞得天蓝云卷

飞得惊涛拍岸

鸟翅堆满乌云

它会不会飞

鸟翅绑上金子

它会不会飞

一片树叶指向天空

它渴望被带走

鸟嘴唅着它，飞啊飞

叶子挂在上空，变成星星了

是鸟翅在飞，在飞

鸟嘴又叼着石子

像种子一样播在海里

长出一棵奇异的树，多少年后

长出一座丰盈的岛屿

鸟翅在飞

是鸟的灵魂在飞

作者简介：

李建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青年文学》《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河》《天津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飞翔的泥土》《拯救冬天》。曾荣获《海外文摘》文学奖等奖项。

作者简介： 

蔡启发，出版诗著十部，其中评论一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青年文学》《朔方》《绿风》《上海诗人》《中国诗界》《星河》《天津文学》《新华文学》《牡丹》《诗林》《江河文学》及美国《休斯敦诗苑》《海华都市报》，菲律宾《联合日报》等100多家报刊。获中国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改革开放四十年征文现代诗歌特等奖等三十多次。有论文被编进大学教案例文和收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资料，2018年1月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召开作品研讨会。应邀于2019年7月参加中国诗人艺术家，赴俄罗斯参加莱蒙托夫诗歌音乐节，暨出席中俄诗歌高峰等论坛系列活动。应邀于2023年9月参加地中海第42届世界诗人大会，并开展和参与中国-意大利、中国-希腊、中国-葡萄牙、中国-西班牙等各项诗歌交流活动。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水利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