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9】||蔷薇花儿为谁开

       ——《梅花与桃花》赏析

□蔡启发

       我想自然界里的花一定是千千万，而可喜的是偏偏《梅花与桃花》成为诗人钟爱之一，这是自古以来的，所以，诗人李建军也不例外。那么，为什么“梅花与桃花”更能吸引文人墨客、诗人骚客的眼球和尤其能博得亲睐呢？依我看除了梅花风韵美的著称，每当冬末春初春寒料峭时，疏花点点，清香远溢的独特高洁；桃花的树态优美，枝干扶疏，梅花丰腴，色彩艳丽，绚丽耀眼外；更重要的就是梅花与桃花，花朵含蓄“包浆”温润可掬，它们都是园林的观赏花木，宜生、宜长房前屋后和庭园闺阁周边有关。就是因为其耳熟眼亲，与这花的香甜味招得诗人们像蜜蜂和蝴蝶一样要去为它们歌唱。

       李建军的这首花木诗分成三节写来，却写出了“梅花与桃花”的纷呈异彩。第一节的两行：“梅花是黑夜的星光/桃花是白日的霞光”，交待出了两种花的各不相同，各领风骚，一语道出那种“黑夜的星光”，“白日的霞光”的光合效应。两行诗均属不同寻常的词语表达，非同一般的言辞，彰显了入木三分的文字功力。

      第二节写的是梅花的身世与品格，“这梅花里世路坎坷”，即使在恶劣环境下，“却笑擎风刀雪剑”，比喻它是穷人的苦药，一点不会有错，因为梅花香自苦寒来，贫寒的出身，洗练了傲气风骨。如果说，“这梅花里流金溢彩”，这种想象更赋予了诗人显明的影射哲理。但是有的时候，它也会成为有钱人手中的玩物，一如“气球”与“金鱼”。又显然地让人们，从穷人的愁中，富人的笑里点化出的概述之词中，寻觅到那种高洁。这就是人类所要学习的“坚韧不拔，不屈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品质。

       当然，我们知道梅花是在冬春时节开放的乔木，它与兰花、竹子、菊花有着四君子之称，它与松树、竹子又被称为岁寒中的三友。在我国文学艺术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有关梅花的诗画多被看好，成为象征中华民族与中国的精神这是不无道理的。

       说过了梅花，接下来该说说桃花了。诗到第三节，依然围绕着“穷人”与“富人”的主题词，只是换“梅花”为“桃花”：“桃花开，是穷人粉红的新衣裳/它阅尽人间风霜，才绽开阳光/比红豆更热烈，比彩蝶更动容/悄然落地，是它一生的距离”。这就不得不使我要忽然想起“蔷薇花儿为谁开”？我所诘问的是桃花与梅花同属蔷薇科的木本，它们就是并蒂的姊妹。经过了严冬的风霜，开在早春里，共有的特质不同的花色淡淡香，这风格是何等的美丽无比呢。

        你再回过头看：“它吐蕊的色彩摇晃着天空”，“却减少了富人惊悸的心跳” 。因为这蔷薇花朵，何老是招来有钱人欣赏，自然也能吸引贫人的喜欢了。它们“美人娇柔的呼吸”，一如“金子碰撞骄傲的音响”，早已成为悠悠弹奏着春天的音符……

【附原诗】梅花与桃花

□李建军

梅花是黑夜的星光

桃花是白日的霞光

哦，这梅花里世路坎坷

一片冰天，却笑擎风刀雪剑

它多么像一帖苦药

注入穷人不再裂开的伤口

噢，这梅花里流金溢彩

是谁手中举着蓬勃向上的气球

它多么像水缸里的金鱼

游进富人澎湃的血液

桃花开，是穷人粉红的新衣裳

它阅尽人间风霜，才绽开阳光

比红豆更热烈，比彩蝶更动容

悄然落地，是它一生的距离

桃花开，是美人娇柔的呼吸

是金子碰撞骄傲的音响

它吐蕊的色彩摇晃着天空

却减少了富人惊悸的心跳

作者简介：

李建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青年文学》《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河》《天津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飞翔的泥土》《拯救冬天》。曾荣获《海外文摘》文学奖等奖项。

作者简介： 

蔡启发，出版诗著十部，其中评论一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青年文学》《朔方》《绿风》《上海诗人》《中国诗界》《星河》《天津文学》《新华文学》《牡丹》《诗林》《江河文学》及美国《休斯敦诗苑》《海华都市报》，菲律宾《联合日报》等100多家报刊。获中国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改革开放四十年征文现代诗歌特等奖等三十多次。有论文被编进大学教案例文和收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资料，2018年1月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召开作品研讨会。应邀于2019年7月参加中国诗人艺术家，赴俄罗斯参加莱蒙托夫诗歌音乐节，暨出席中俄诗歌高峰等论坛系列活动。应邀于2023年9月参加地中海第42届世界诗人大会，并开展和参与中国-意大利、中国-希腊、中国-葡萄牙、中国-西班牙等各项诗歌交流活动。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水利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