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11】||暴风雨的洗礼

        ——《一场暴风雨》赏析

□蔡启发

在我阅读李建军《一场暴风雨》的诗歌时，台州市各地普遍降起了大雨。久逢甘霖，润泽万物，这是一场及时雨，解渴久旱的台州。《一场暴风雨》我还在研读，而今年第12号台风“潭美”几乎紧逼来到台州。我一边读一边思考着，这真的是诗有灵念，还是无巧不成诗？

虽然，我不清楚平时的一场暴风雨会给人们带来多少好处，或者造成多少损失，但是，我仍愿相信李建军的《一场暴风雨》，至少就是发生在夏日的午后，或者是秋天的夜晚，它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那种自然界中雨的现象。

你看：“我聆听雷鸣的旋律，聆听/风暴的马蹄声响起，看见/天空舞动雨珠的旗帜”。那开头的三行诗句，犹如暴风雨般横空出世，然而，诗人在这里以 “聆听”来形容。显然，所谓的“聆听”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依我说他不是指对一般音乐美的享受，也不是指对哪一位大家的赞赏，而是他指的就是崇尚自然下的“叛逆”，这种“叛逆”往往又带着诗人情感的色彩。

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后，诗人李建军没有急着就去描写雨后的天空如何出现了美丽的彩虹，而是直接强调了“树与树枝分离/花朵与蝴：蝶分离”，这种伤害不起的态度，这样积极直面现实，莫不是“叛逆”所能代言的，因为它已远远超越了对灵魂的濯洗。及到他几乎诅咒“鱼，吹上天空去”，“土地上溅起一片片雨的血迹”。在诅咒的擦试下，让畏惧暴风雨的人们“把一个个人影重叠起来”，甚至“把灵魂和灵魂重叠起来”。

当“它停了，一声声”，却又是那“鸟鸣，洗净了世界”。鸟鸣声代替了暴风雨的功与过，雨后的田野飘起一股股清新的空气，而且还时不时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味，使得天空暂时失去了的蔚蓝又恢复到原状，仿佛整个世界铅华尽洗。这真的是，自然可以征服，灾害有时候难以避免，也就成了不是古训的古训。李建军的这《一场暴风雨》，固然反映出了它淫威的一面，但暴风雨作为大自然的骄子，向人们展示的则是诗景波澜壮阔的场面。

连夜的降雨，使得台州市各大水库的蓄水量也有所增加，这不得说是个喜事。为此，我在读诗的同时，请允许我再重复一下那些所谓的老话：“好雨知时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吧”！并用以一个水利工作者的深厚情感，乜权当对这诗的《一场暴风雨》带给我诗意的洗礼。

【附原诗】一场暴风雨

□李建军

我聆听雷鸣的旋律，聆听

风暴的马蹄声响起，看见

天空舞动雨珠的旗帜

树与树枝分离

花朵与蝴蝶分离，

鱼，吹上天空去

土地上溅起一片片雨的血迹

一场暴风雨

把一个个人影重叠起来

把灵魂和灵魂重叠起来

它停了，一声声

鸟鸣，洗净了世界

【作者简介】

李建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青年文学》《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河》《天津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飞翔的泥土》《拯救冬天》。曾荣获《海外文摘》文学奖等奖项。

【作者简介】

蔡启发，出版诗著十部，其中评论一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青年文学》《朔方》《绿风》《上海诗人》《中国诗界》《星河》《天津文学》《新华文学》《牡丹》《诗林》《江河文学》及美国《休斯敦诗苑》《海华都市报》，菲律宾《联合日报》等100多家报刊。获中国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改革开放四十年征文现代诗歌特等奖等三十多次。有论文被编进大学教案例文和收入中国当代文学史研究资料，2018年1月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召开作品研讨会。应邀于2019年7月参加中国诗人艺术家，赴俄罗斯参加莱蒙托夫诗歌音乐节，暨出席中俄诗歌高峰等论坛系列活动。应邀于2023年9月参加地中海第42届世界诗人大会，并开展和参与中国-意大利、中国-希腊、中国-葡萄牙、中国-西班牙等各项诗歌交流活动。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水利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