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53】||历史延伸的随感

        ——《山路》赏析

□蔡启发

一条条山路一道道弯，就像磅磗的历史在不同的延伸里，带给多少寻秘者无穷的想象乐趣。然而，当我在读李建军诗《山路》时，觉得此与山路十八弯的唱腔没有搭介。反而感觉到挺象世界上第十一条最奇特的山路。

据称，中国有世界上最奇特的十条山路。这些山路是：最具有革命历史意义的云南晴隆“24道拐”；最震撼人心的天门山“通天大道”；最悲壮的矮寨公路奇观；世界上最弯的云南宜良旧昆宜公路；最具挑战性的贵州六盘水“八大弯”；最有气势的川藏公路 怒江七十二拐；最佳风景地天津蓟县盘山；最令人恐怖的“吊尸崖”；最悬疑的川藏线最大弯；最紧张的213国道。这些盘山山路是人们战天斗地的成果，它创造性带来了便利的同时也震撼了世界。

我例举这十条山路的意思是想说李建军这一条独辟蹊径的“山路”。他用诗意的锄头，独创性的开辟了可谓令人刮目相看的。他说：“蜿蜒崎岖，藏头露尾/它是一只羞怯的黄雀/像无以忘怀的闪电/劈开孤独的峰峦/像浸满风雨的皮鞭/抽裂记忆的痛楚”。读这开头的诗句，不但带给我有心跳的刺激，而且更有神秘、美丽的享受。一种休闲自在的留连忘返，在此尽情的回忆一番山景色空蒙雨亦奇的别有辛酸滋味。

在诗歌仕途永无隐退的诗人，是不可能“在泥泞里有迹可循”的，甚至“隐藏无尽的贫穷和凄凉”的。即使是“在石子上有墨可书”的话，也未尝有要想像“雕刻未来的星星与月亮”的种种迹象出现。

在现代生活里，如果我们把每一条山路作个象征，试问它是一根扁担，用它去“挑来池塘、麦田、竹林/挑来唐诗宋词、弥勒佛、游人/挑来苹果、红豆、松柏……”等，我们的日子无论怎样，也是无关与山路十八弯般盘绕。因为何止是“它牵手的天空/是幡然醒悟的彩云” 呢？

山路的错错落落就像延伸着的历史，走在一首诗的写照里，首先摄入你注意力的是景物特色与我的融为一体。从这点上讲李建军的这“山路”诗就有了其最显著的自成风格，那便是让我读出了“历史延伸的随感”。这条写意的“山路”不是水墨山水画，因为诗人早已经对“这条金腰带重新估值/群峰落下拍卖的棒槌”中，且看“草木宁静旷野寂寥”，情感深切地纠结成“山鹰与石阶朗诵历史”的时刻，陷入一场不可自拔了。

【附原诗】山路

□李建军

蜿蜒崎岖，藏头露尾

它是一只羞怯的黄雀

像无以忘怀的闪电

劈开孤独的峰峦

像浸满风雨的皮鞭

抽裂记忆的痛楚

在泥泞里有迹可循

隐藏无尽的贫穷和凄凉

在石子上有墨可书

雕刻未来的星星与月亮

它不是一根扁担吗

挑来池塘、麦田、竹林

挑来唐诗宋词、弥勒佛、游人

挑来苹果、红豆、松柏……

它牵手的天空

是幡然醒悟的彩云

这条金腰带重新估值

群峰落下拍卖的棒槌

草木宁静旷野寂寥

山鹰与石阶朗诵历史

【李建军简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台州市黄岩区作家协会顾问，台州市作家协会诗创委副主任。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星星》《青年文学》《诗歌月刊》《上海诗人》《星河》《天津文学》《诗选刊》等刊物，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飞翔的泥土》《拯救冬天》。曾荣获《海外文摘》文学奖等奖项。

【蔡启发简介】

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科普作协诗创委副主任。出版诗著（评论）十部。作品散见《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诗刊》《星星》《诗歌月刊》《十月》《浙江日报》《朔方》《绿风》《当代诗人》《上海诗人》《星河》《中国诗界》《天津文学》《诗林》《新华文学》《牡丹》《江河文学》，美国《休斯敦诗苑》等报刊。获新诗百年百名实力诗人奖等三十多次。开展和参与中国-俄罗斯、中国-意大利、中国-希腊、中国-葡萄牙、中国-西班牙等各项国际诗歌交流活动。